时值春耕时分,再次回金山时已然不见记忆中的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拔地而起的三五层农村式的小高楼。光阴匆匆,转眼已离家乡在外工作多年,终日奔波,每次总是来匆匆去匆匆,期间甚少仔细看看家乡,今日一见才发现家乡确实改变许多。
依旧是一眼望去四周皆是山,远看山还是那样的山,浓密墨绿。近观才发现原来行走的山路因着中学的迁徙而荒废了,道路两旁野花野草长势甚猛,已有半人高了。见着这样的小路,心生畏惧,也不敢爬山路了,再也看不出山路当年曾经的风光。从山顶往下望去,房子一簇簇的,屋后连着一片片田地,由着几条主干道分割成块。那房子就像长在田野里一样,远看别有一翻景致。
曾记得一年级语文教科书有这样一句话:房前花果香,屋后树成行!那是多美的家乡呵。而我的家乡可谓是“房前菜园香,屋后田野稻瓜成行”。在那时,乡里人家房前都会留有或大或小的一片菜园,里面随着季节种上各种时令蔬菜瓜果。时令蔬菜瓜果是依着主人家各自凭着对时节的敏感度以及空闲时间而播种。因此许多时候,乡里乡亲会互相送菜。今儿这家的空心菜熟的早送你家一把尝个鲜,明儿我家的瓜熟蒂落摘几许到他家,那时,大家鲜少到集市上买菜。
孩提时代的记忆很多便是停留在屋后那一片片田野了。那田地依着季节是要种上两季稻子的,当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风一吹一片翻去甚是好看,很喜欢站在田中央,周围绿油油的像平原一样,感觉美极了。当稻田逐渐转为金黄时,稻子就该收割了,那时大人们都很忙,便需要帮着家里放鸭子。每天下午放学后,要赶着一群鸭子到已收割的田里去。鸭子出栏时个个伸长脖子,头一歪一歪的左瞅右瞄不断地嘎嘎叫,仿佛在讨论:“今天去哪儿?”然后摇摆着大肥臀跟着大部队前行。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听到点异响都要驻足停滞不前。但一见田野便疯了似的展开双翅逛奔而去,一只只扑腾着。不一会儿,便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积极地伸长扁嘴巴觅食了。大多数的鸭子总会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但总有个别鸭子总不与群行。总过程大约需要一小时半左右,赶到目的地之后我只需站在田埂边上看着即可,无聊的时候有时会在田里找稻穗,有时采摘细野花草编花束,有时候只是远远望着周边的景色,有时候遇到有伙伴会一起寻找老鼠洞。通常我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伙伴找鼠洞的,并不敢近前去抓那小小老鼠。等鸭子吃得胃圆滚滚了再赶回栏就算完成任务了。隔一阵子便换着一片田地,直到田地翻种为止。
田地翻种也是依着节令,或种黄瓜或是四季豆。大家伙儿一起种,等种子发芽长到一定高度时竹子上架,大人们便经常忙于田间。到了成熟时分,家家户户忙着收瓜果,成袋成袋的运往收购点去称卖。那时价格是几天一变,有时一天一变。孩提时的我,总是饭点时分到田间叫父母回家。周末便也会在田间玩耍,或是看看哪行种植长势喜人,或是拔拔草……
孩提时代的生活大多都在菜园和田园里度过,而今,田野已然不复存在了,现在回想起来,回忆里带着童年的美好,带着如今的怀念呵!
|